“当然,”高桥说,“那当然可以做到。问题是对于某种人来说是适当的距离,对于另一种人则未免过长——这类情况可能也是有的。”
一只褐色的大猫不知从哪里赶来,往高桥脚上蹭脑袋。高桥弯腰摸猫,丛衣袋里掏出鱼肉山芋饼,撕开塑料包装,分一半给它。猫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那就是爱丽怀有的个人问题?”玛丽问,“就是说,没办法和妹妹进一步要好?”
“那是她个人问题里面的一个,不止这个。”
玛丽默然。
高桥继续道:“跟我说话的时间里,浅井爱丽吃了所有种类的药。手袋里全是药,一边喝番茄汁伏特加一边像吃花生米一样一粒一粒地吃药。我当然认为是合法药品,可是用量不正常。”
“她那人是药物迷,过去就那样,越来越严重。”
“应该有人劝阻。”
玛丽摇头:“药,算卦,减肥——就她来说,谁也劝阻不了。”
“我委婉地说,是不是最好找专科医生看看,例如精神疗法专家或精神科医生。可她似乎完全没有前去就医的念头,或者不如说压根儿就没觉察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因此,怎么说呢,作为我也相当放心不下——浅井爱丽到底怎么样了呢?”
玛丽面露难色。“那种事,打电话直接问本人不就得了?如果你真正关心爱丽的话。”
高桥轻叹一声:“这就回到今晚一开始所说的了。我往你们家打电话,浅井爱丽接起,我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说什么好。”
“两人当时不是喝着酒亲密地说了那么长时间吗?而且说的是深入的个人话题!”
“呃,那倒是那样的。不过,虽说是说了,但实际上我那时几乎没开口,基本上是她一个人说,我只是哼哼哈哈地听着。况且,我觉得现实中我能为她做的,好像并不是很多。就是说,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