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对方沉默数秒。“十分钟后到。”
“在门口等着。”
电话挂断。薰皱起眉头放下听筒,再次“咯吱咯吱”转动粗硕的脖颈。房间里一片沉默。小麦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嗳,阿薰!”
“什么?”
“真把头像交给那些家伙?”
“所以刚才不是说了么?不能饶过暴打无辜女孩的家伙!一来赖掉旅馆费叫我冒火,二来那副公司职员模样的面孔也让我看不顺眼。”
小麦:“问题是,万一那些家伙找到这小子,还不把他栓上大石头‘扑通’一声沉到东京湾去?和那种事扯到一起可不太妙的呦!”
薰依然皱着眉头:“噢,不至于弄死的。中国人再怎么互相残杀,警察也不太会放在心上,而若正经日本人被杀,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不好收场。逮住把话说清楚,顶多割掉一只耳朵吧!”
小麦:“啊,痛!”
蟋蟀:“成了凡·高!”
小麦:“可是阿薰,你以为光凭这样一张像片就能找出一个人来?毕竟是大都市。”
薰:“那些家伙一旦要干就一不做二不休。在这种事上,他们是不依不饶的。若是被这一带的生手耍了又忍气吞声,势必对手上的女人没法交待,在同伙中间也没面子。而若没了面子,就没法在那个世界混了。”
薰拿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撅起嘴朝电脑屏幕长长地喷了一口。
静止屏幕上被放大了的男人的脸。
十分钟后。薰和小麦等在旅馆门旁。薰仍然穿着那件皮夹克,毛线帽子拉得很低,很冷似的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不大工夫,骑着和刚才一样的大型摩托的男子赶来了。他把摩托停在离两人稍远些的地方,依然不关引擎,取下头盔,放在油箱上,谨慎地摘掉右手的手套,把手套揣进夹克衣袋,就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