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目xx号间官某某转交。大概他住在亲戚家。
我在厨房餐桌写回信。本想用明信片就事谈事,拿起笔来却硬是想不起合适字眼。归终这样写道:有缘承故人生前诸多关照。想到本田先生已不在此人世,往口若干场景蓦然索回脑际。虽然年龄殊异,区仅仅往来一年,但觉故人身上有某种摇撼人心之处。先生对不才如我亦指名留物纪念;坦率说来实出意料之外。但既是故人所望,自然恭受不辞,还望于便中明示。
我把明信片投进附近邮筒。
死而后生,诺门坎——我自言自语。
久美子回来已快夜里10点了。3点前打来电话,说今天可能晚归,叫我先吃,她在外面对付一餐。我说可以,一个人简单做晚饭吃了。然后继续看书。久美子回来后说想喝啤酒,我取中瓶啤酒各喝一半。她显出疲倦的样子,面对厨房餐桌支颐坐着,我搭话也不怎么应声,似乎在想别的什么。我告诉她本田先生去世了。哦?本田先生去世了?她叹息说道。不过也到年龄了,耳朵又听不清,她说。但当我说到给我留了纪念物时,她像见天上突然掉下什么似地惊道:
“给你留下纪念物了,那个人?”
“是啊。我也想不出为什么给我留纪念物。”
久美子皱眉沉思良久。
“或许你合他的心思吧。”
“可我跟那个人话都没怎么说上几句呀!”我说,“至少我这方面没怎么开口,反正说什么对方都听不明白,只是每月一次跟你老老实实坐在他面前洗耳恭听罢了。而且他讲的几乎全是诺门欢打仗的事,扔燃烧弹哪辆坦克起火哪辆没起火等等,尽是这些。”
“不明白啊。反正是你什么地方合他的意了,肯定。那种人脑袋里的事我是理解不了。”
说完她又沉默下去。一种不大舒服的沉默。我扫了一眼墙上挂历。到来月经尚有时日。也许单位里有什么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