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具体问题?”我问。
她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可以称为具体问题的问题,我想。当然细节性的说起来是说不完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气氛上我又必须说点什么。
“即将同谁结婚这种问题,任何人恐怕都多多少少有着差不多同样的心情。例如担心弄不好自己会犯大错什么的。莫如说感到不安是正常的。毕竟决定同谁生活一辈子不是个小事。但那么害怕我想是不必要的。”
“那么说倒简单。什么任何人都如此,什么全都差不多……”
时针已转过11点,必须设法适当结束谈话离开。
不料没等我开口,她突然提出希望我紧紧拥抱她。
“这是为何?"我吃了一惊。
“给我充电嘛!”她说。
“充电?”
“身体缺电,”她说,“好些天来,我几乎每天都睡不实。刚睡就醒,醒就再也睡不着。什么都想不成。那种时候我就很想有个人给我充电,要不然很难活下去,不骗你。”
我怀疑她醉得厉害,细看她眼睛。但眼睛和往常同样机灵而冷静,丝毫没有醉意。
“可你下周要结婚了哟!叫他抱不就行了,怎么抱都行,每天晚上抱都行。结婚那玩艺儿为的就是这个。往后就不至于电气不足了。”
她不应声。双唇紧闭,定定看着自己的脚。两只脚整齐并在一起。脚白白的,很小,生着十只形状娇好的脚趾。
“问题是现在,”她说,“不是什么明天什么下周什么下个月,是现在不足!
看样子她是的的确确想得到谁的拥抱,于是我姑且搂紧她的身体。事情也真是奇妙。在我眼里,她是个能干而随和的同事。在一个房间工作,开玩笑,有时一块儿喝酒。然而离开工作在她宿舍抱起其身体来,她不过是暖融融的肉团儿。说到底,我们仅仅在单位这个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