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品川站前那家太平洋宾馆吗?”
“知道。”
“一楼有间咖啡屋,4点我在那里等您。可以吗?”
“可以。”
“我三十一岁,头戴一顶红色的塑料帽。”她说。
哎呀呀,我不由叫苦。这女子说话方式颇有点奇特,刹那间就使得我陷入困惑。至于女子话中到底什么东西奇特,我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一个三十一岁的女人有什么理由非戴一顶红塑料帽不可呢!
“明白了。”我说,“应该能找到,我想。”
“那么,为慎重起见,可以把您的外部特征讲给我听一下吗?”
我开始归纳自己的外部特征。我究竟有何外部特征呢?
“三十岁。身高172厘米,体重63公斤,短发。没戴眼镜。”不不,这无论如何算不得特征,我边介绍边想。如此外表的人,品川太平洋宾馆咖啡屋里很可能有50人之多。以前我到过那里一次,是个十分宽敞的咖啡屋。恐怕要有较为不同寻常的醒目特征才行。可我又想不出任何那样的特征。我有迈尔斯-戴维斯签名的《西班牙素描》。脉搏跳动相当迟缓,1分钟通常47次,高烧38.5度时也不过70次。失业。《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兄弟姓名记得滚瓜烂熟。然而这些当然从外表看不出。
“打算穿什么样的衣服呢?”女子询问。
“这个嘛......”我说。可我考虑不好。“说不准,还没走呢,事出突然嘛。”
“那就请系水珠形图案的领带来好了。”女子以一副不容分说的口气说,“水珠形图案的领带您是有的吧?”
“有的。”我说。我是有条带有奶油色小小水珠图案的领带,还是三年前过生日时妻送的。
“就请系那条领带。好了,4点钟见面。”言毕,女子放下电话。
我打开西服柜寻找水珠领带。不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