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敲开门进去后照旧彬彬有礼,先道歉再逮人,不忘欣赏一下墙上的油画,恭维几句主人家的艺术气氛和夫人的美丽端庄。干的是肮脏勾当可透着相当高的文化素养。”
“还应该在钢琴上弹一段巴赫的曲子。”
“没错!再跟夫人干上一杯香槟,聊几句毕加索、莫奈。即便是威胁也相当优雅,说着上流社会的法语和那些狗汉奸狗特务区别开来!”
“太对了!什么纺绸褂、水银镜,比皮上衣呢礼帽档次差多了。”
“你觉得这事难办么?”
“一点不难办,几件皮大衣好凑,礼帽我也有路子能借来。”
“可我不想抓一般的中国老百姓,我就想闯入一对外国夫妇家里当不速之客。”
“少数民族行不行?我认识一个乌孜别克人,经常冒充外国人进出友谊商店从来没人敢拦过。”
“像就行,主要是找那感觉。”
“信在哪儿呢?你倒给我拿来瞅瞅呀信是写给我的你干吗扣着不给——拿来拿来!”宝康急了,扑过来搜杨重。
“信是瑞典文,你看不懂,回头我给你翻译出来再给你。”
“我就要看原文,我不懂瑞典文可有人懂英语呀。”
“那也得等我上荣宝斋给你裱了,镶了框子再送来。这信你一定得藏好,否则博物馆肯定会来找你。”
“我不捐,我肯定不捐。我死後这信我孙子就能揣着上索思比拍去了。”
“哎,宝康,我那天看报,报上有两人为你吵架。一个说你是李白,一个说你是杜甫,你自己觉得你是谁呀?”马青问。
“还有比他俩更好的没有?我就是那更好的。”
“两人还争呐,一个说你的作品寿命有一千年,一个说只有九百九十九年,你觉得他们谁说得更准一点?”
“都小瞧我了,我觉得起码不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