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笑,陈伟玲皱眉头,不屑地把脸扭向车窗外。看得出来,她不信我的话,认为我们至多是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所以不屑一顾。“他跟我说,”吴迪看着我笑着对陈伟玲说:“他和一百多个女的睡过觉。”陈伟玲几乎是轻蔑地瞧我一眼。我知道她对我不会有对好印象了,她和吴迪不是一路子人。不过我不在乎,我对她也不感兴趣。汽车停在那个礼堂前,很多男女学生仨一群,俩一伙地聚在门前台阶上说话,走来走去。我叫吴迪凑过头来,咬着耳朵小声说:“明天下午四点我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等你好吗”她光笑不置可否。方方试图跟陈伟玲聊聊,被她噎得直背气。“”你怕你朋友吃醋是吗“
“他不管我和别人来往,他很开通。”
“那怕什么”“嗯,你也去听演讲会吧,散了会我再告你去不去。”
“我才不听这裤档里拉胡琴的扯蛋呢,听他们的还不如听我的。”“你要不听,我就不去!”
“你说去吗”我问方方。
“去就去吧。”方方无所谓地说:“反正也没事,哪儿呆着不一样”“好,我们去。”
我跟吴迪说:“你也得来。”
“到时候再说。”她笑着推开车门下去。陈伟玲问她:“他叫你去哪儿”“没叫我去哪儿,叫我找他们玩去。”“你去呀”陈伟玲严肃起来。
“我没说要去。”吴迪含糊其辞。
我和方方下了车,跟在吴迪和陈伟玲后面走进礼堂。她们俩碰见同学站住说话,我们俩先进去在边上找了两个坐。一会儿,吴迪和陈伟玲走过来,我把旁边空座上的两个书记扔开,帮同学占座的一个女孩嘟嘟囔囔冲我们翻白眼。吴迪一坐下就给我们打预防针,说演讲如何如何好,如何有教育意义,能打动人的心灵,百听不厌。
演讲会一开始,第一个女工一上台,我和方方就笑起来。演讲者工农兵学商都有,全部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