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指甲那么大一个口,没事,就是衣服都扎破了,人家要赔呢。至于说扎的什么人……”年轻民警翻翻手头的卷宗,扫了一眼,“据你儿子的一个女同学,姓夏的小姑娘反映,这伙人平时就老欺负他,在他上学的时候截他,据说还抢过他东西和钱也打过他,双方一直有仇。我们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这伙人没事总爱在胡同口大槐树下玩台球……”
“不知道,我一点不知道,从没听他说过。”
“噢,你当爸爸的也一点不知道,从没听他说过……你这孩子平时有事都不跟你说呀?”
“……很少。哦,我想起来了,那帮人确实打过一次我们孩子,那还是夏天,很早。我们孩子头被他们打破了,我带他上医院缝的针。”年轻民警点了点头,用笔在记录纸上随便记了几笔。
“这帮人就是一帮流氓,专门在胡同里欺负小孩,好多大人也受过他们的气,我……”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年轻民警说,“他们是什么人我们比你清楚,你那孩子干吗惹他们呀?”
“肯定不是他惹的他们,肯定是他们把他欺负急了。”
“这我们知道,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所以他们吵吵着要赔偿损失时我们一下顶了回去,我们警告这帮小子了,都老实点,别乍翅儿,把人打成这样儿还……”
“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马林生十分激愤。
“怎么抓呀?”年轻民警掂着那把螺丝刀,“你们孩子也动手了,还用了家伙,这性质就变了,成了斗殴了,你们孩子也真傻,拿这么个破玩艺儿管什么用?真想跟这种人干,起码也得使刮刀。行了,老马——你是妈马吧——你也别难过,这帮坏小子只要还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跑不了,我们都拿眼珠儿盯着他们呢。也别觉得冤,你那孩子也得教育,有事找我们呀,自个折腾还不是吃亏?你对付这些流氓不能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