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压根就没来及端详,一切就结束了——就是这么个感觉。”
“你是说她猛点,动作麻利点?”
“天是!我连她到底长什么样儿这会儿印象还模糊呢?”
“是女的不是?”夏太太冷冷甩过一句。
“弟妹,这么说可有问不分青红皂白。我虽是一介寒士,可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马林生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没不让你追求,没不让你追求。”夏经平忙劝慰老友,对妻子横去一眼,“你别瞎掰,好好打你的牌。
“我一点没瞎掰。”夏太太啪地打出一张牌,“就你们男的有追求?谁又不是凑和?头婚尚且将就更甭说你这二婚了。年轻漂亮的有,满大街——都进别人家了。”
“我没有说挑,心高。”马林生有点气馁地替自己辩解,“你起码让我有一个犹豫不决三心二意的过程,容我慢慢想通的。”
“这没有齐头井进的。谁先通了谁先说,人家这么着没错。”夏太太斩钉截铁地说。
“她没什么明显残疾吧?”
“没有。”马林生摇头,蔫头耷脑地对老同学说,“实事求是地说:中等,对我也不错,瞧见没有,这衣裳就是她硬塞给我的。”
“那你还要怎么样?可以啦。人中等,对你又好,你,我,咱这一屋子人有一个算一个,又何尝不都属于中等?”
“中下等!”夏太太气乎乎地说。
“是一个阶层没错,我就是接受不了她这方式。”
“表达爱的方式就地粗鲁点又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夏经平笑着说,“你怕是让人虐待惯了,对你好你倒咯哽了。”
“不是那么回事,谁要对我不好,我根本不计较人家方式,就该恶狠狠的,但你要对我好还跟我恶狠狠地说,这我坚决想不通,我得点好儿都不能痛痛快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