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乎?”
“还说没有,这些话不就证明有。”马锐抿嘴微笑,“咱坐过来说话行么?这水太热,我有点受不了啦。”
“我觉得正好,你要起来你起来。”马林生仍像个贪图舒服的白熊泡在水里。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郁郁寡欢。”
“还郁郁寡欢——少跟我臭拽你会的那几个词!”马林生十分不屑地说。“留神一下用光了。”
马锐并不介意父亲的态度,父亲的赌气和使小性儿倒使他觉得可爱,他笑着说:
“我觉得我用得挺是地方,就该用在这儿。”
“嘁——”马林生嗤之以鼻。
“你不觉得你这一段生活里少了点什么?”
“干吗呀?找我谈话呐?您这是代表组织呵还是代表个人?”
“不行么?我个人不能找你谈话么?”
“可以,谈吧。马林生嚯啷破水而出,坐在台阶上腰以不仍浸在水里,”没错,我生活是少了不少东西,少的是什么我也知道。“
“你觉得你少的是什么?”马锐也随即出水,坐在父亲身边。他们俩就像同一式样不同瑾的两只鞋排列着,儿子比父亲整整小一号。
“我现在不说,到适当时机我会说。”
“你最近为什么晚上不在写字台前……思考了?”
“干吗?问这个干吗?”
“是因为那次我说了您,不好意思了?”
“我怕你说干吗!嘁!我自己的生活当然我自己安排,我想干什么不干什么……你管不着!”
“我不是管您,您怎么不明白我这意思?这么说吧,您不觉得您缺乏自己的个人生活——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好懂?我也不知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我怎么没有个人生活?我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那是干吗呢?那不是在生活难道是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