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实在没法看,拙劣都维持不住,简直是恶劣了,他也和儿子及儿子的朋友打打扑克。尽管玩得都比较简单又不赌,他还是感到相当大的压力。他发现任何一个小家伙在打扑克这件事上都比他要狡黠通灵一些。虽然他每次全部贯注全力以赴,但总是输。他永远摸不准牌在另外三个人手里扮布并把握不住出牌的时机,每次冒险都遭受到准确的痛击,每次谨慎又往往坐失良机。他虑心地接受子伙的批评和指点,每次犯了错误都认真地检讨和总结,但当类似情形再次出现,他依照上次的教训采用了同伙告诉他的正确出法出牌,偏偏又遇到了特殊的第二种变化,正好落入陷阱功败垂成——他完全没有在存在两种以上的可能变化的情形下作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他试图用“这是游思,并没认真对待也用不着认真对待”的表面轻松和无所谓来掩饰,但与他同玩的孩子们都对这一事实真相看得很明白,他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划入了和女孩子同等智力的那一档。每当分伙时,为了公平总是由马锐和另一个男孩分头与他和夏青结对,而且越来越明显,那些精通此道的男孩子宁肯跟夏青一家也不愿要他。
虽人家的孩子当他出错时往往不好说什么,只是面露不快,最多轻描淡写地埋怨几句,传授一下真谛,而且随后便会表示宽宏大量不计前嫌,鼓励他从失败中爬起来。
马锐对他就不像别的孩子那么客气。常常对他的笨拙大光其火,不留情面地激烈指责他,特别是当得来不易的大好局面被他一举断送时尤甚。这种指责已经渐渐发展到对他这个人的全面智力水平的怀疑。
要在以往,按马林生的脾气他是不呼这个的。但现在,尽管他有时感到很难堪很生气——谁受得了一个孩子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成年之间还经常因此玩急了呢——摔牌站起来,面红耳赤地大声说:“不玩了!从今往后我要再跟你们玩我是孙子!”
话说得是十二分坚决,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