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票是夏经平给我的。”马林生一梗脖子。
“是咱们家的!具体说给谁。”马锐毫不畏缩。
“我先拿到的。”
“你要这么说,那咱们今后没法共事了。”
“那……今天的碗全等我回来洗。”
“你当我跟你买菜呢讨价还价?”
“那你说怎么个公平法?”马林生问。
“看谁能坚持不眨眼,谁先眨谁输。”儿子提议。
“不成!我老眼哪比得了你小眼瞪得圆?”
“看谁能一只脚站得时间长?”
“你净说猴儿干的事。我还说掰手碗子呢。”
“那猜拳吧。”马锐无可奈何地说,“只好这样了。”
“碎钉壳!”父子二人同声念着,一齐出掌。
马锐的“剪子”绞了马林生的“布”。
“三局两胜。”马林生立即宣布。
“记住,我又让你一回。”马锐说着再次举拳。
“碎钉壳!”
接下来的两局,马林生反败为胜,一局“锤子”砸了儿子的“剪子”,一局“布”包了儿子的“锤子”。
“赖赢的。”马锐悻悻地说,“你也就会跟我斗智。”
“这你不能说不公平吧?”马林生十分得意兴冲冲地推出自行车,飞身而去,唱着,“我们亚洲……”
“跟孩子似的。”马锐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嘟哝,“症状得屁颠屁颠的。”
马林生飞车刚骑上大街,就发现今天城里的气氛异样:各条主要的大街和交通于道行人稀少,平时川流不息的大小汽车今天也看不见辆。穿白制服的交通警一反往常地从钢楼和指挥台下来,沿大街中轴的黄色分隔线排列站立,像芦沟桥头的汉白玉狮子一样,个个虎虎有生气等距延伸至无穿远;马路两旁的树荫下,戴大盖帽扎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