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
“谁说早起对身体有好处?你没看报纸上登着消息?早晨是一天中空气最浑浊的,清早出去跑一圈步相当于一个人每天抽一包烟连续抽二十年——你不是害我么?”
“那你打算几点起呀?”
“误不了上课就行了。”马锐翻身坐起,一把抓过桌上的闹钟看一眼说:“以后我每天都在北京时间六点半起床。我已经受损失了,白白被夏令时偷了一小时——你还让我早起?”
“好吧,那你就自己掌握好时间吧,迟到了可不成。”马林生走开。
“喂。”儿子叫住他。
他一回头,见儿子笑眯眯地瞅着他,指着自己脑瓜问他:
“这儿,还晕么?”
“早没事了。”马林生笑着说,“一开始就没事,我根本没喝多。”
“得啦,昨晚谁又吐又闹的?”
“我吐了么——胡说!”
“你瞧,又不承认,我真该把你吐的那盆疙瘩汤留着。”
马林生嘿嘿乐。“我真是一点不记得了。”
“赶明儿你还敢再喝么?”
“那有什么不也的?哪天,我二天没事咱们爷儿俩再好好喝一次。我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喝。
“昨儿我都是悠着的,根本没喝痛快。”
“行呵,哪天我让你敞开喝,看你能喝多少。
马林生笑着离开屋。他虽然脸上笑着,心里其实感到不舒服。儿子跟他说话的口气是意见的不分彼此的,真像哥们儿之间开玩笑一样,但不知怎么的,他听着别扭,看来一开始还真有点放不下架子呢。
那些天,他们俩基本是相安无事,有时互相打打趣儿。儿子也没过分利用自己新获得的权利,跟他说话时还挺有分寸,挺客气,有时挺注意他的脸色,尽量给他留台阶,表现出了充分严格的自律能力。他也开始渐渐习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