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你想上哪儿玩呵?”
“随便。”
“你喜次去哪公园吧,你说?”
“哪儿都成。您怎么,星期天想动弹动弹了?”“我是想带你去玩,我答应过带你玩一次,我说到得做到。”
“我无所谓,星期天呆家里也可以不一定非去,真的。”
“去去,要去,我们也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你想去哪儿?”
“……想不出哪儿好玩。”
“去游乐场?”
“去过了没劲,贵的。”
“那去八达岭、十三陵?你还没见过长城呢?”
“真的和电视里不一样么?我不想去,我们同学去过都说没意思,累得要命看不着什么。要去就去个近点的地方。”
“那咱们就去划船吧,去紫竹院或者北海。”
“行,你看看着吧。”
马林生星期六就开始作准备,买胶卷和仪器,像个娘们儿似的把各种出门的零碎装了满满一网兜,既兴奋又忙乱临出门还不住地问儿子:
“这些吃的够么?要不要再煮俩鸡蛋?”
马锐看着父亲网兜里那些不新鲜的甜面包和谦价的粉肠小肚说:“够了都吃不了。”
“吃不了就使劲儿塞,咱们这是罢餐。”马林生眉飞色舞,口气豪爽:噢,忘了,水忘带了,快去拿手壶。“
“要我说,这些您就甭带了,公园什么没卖的?回头挤车再都挤烂了,拎着也怪沉,何必呢?”
“也好。”马林生想了想,豁然开朗地笑着说,“中午饿了我带你去下馆子,咱们好好嘬一顿。也好也好。
马林生放下网兜,甩着两手,“这么倒也省事。”
他本来还想让马锐换件好点的衣裳,想想也作罢了,何必搞得那么隆重,倒不自在了。
“要不要叫上夏青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