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午上课前,三五成群午睡初起没精打采的学生背着宙重的书包络绎不绝地从各胡同口涌出来向学校方向走。操场上空空荡荡,进校的学生躲在楼的阴影不聊天、打闹。这是所破破烂烂的学校,所有建筑和操场上的体育设施都显了年久失修和使用过度的颓旧。篮球架上的球筐锈迹班班球网中是几缕;教学楼的玻璃自下而上都有缺损窗框也都油漆剥落露出木的本色;只有操场旗杆的国旗簇新完整,在弥漫着尘土的烈日下鲜艳无比。
黑黢黢的走廊里沿墙站眉眼不清的孩子,尖声笑叫着,互相用身体挤来挤去,当他走这过时,听到一群男孩子在他身后起哄。
年极办公室里阳光充沛,但桌椅大都陈旧不堪,式样五花八门,紧紧地拼凑在—起,墙也显得不干净,钉着乌七八糟的表格宣传画和镶着镜框的各种奖状。
办公室的气氛就像公安局的预审室,七八个老师表情严厉地胡乱坐在果前,几个女的鬓发凌乱如同刚进行过一场撕打,脸色在如此强烈的妲光下仍然显得灰暗。
可想而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什么样的混乱。
马锐单独坐在办公室的一角,脸像哭过,有些脏,看样子午饭他也没,吃,又不知如何大叫大嚷地奋反反抗过,此刻显得疲惫萎顿眼睛仍然灼灼有神。
“你是马锐的家长?”一个未老先衰的眼神冷酷的中年男人向马林生为,冷冰冰询问。
马林生认识他,他是该校的教导主任,马林生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但每次他都装作是跟马林生头一次见。
“你儿子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教导主任严肃地说,那样子就像个面对一桩骇人听闻的罪行的公诉人,毫不掩饰他作为一个正直的执法才的愤慨。
“刘老师,你来讲事情的经过吧。”他转身对一个胸部肥大的女老师说。
“让他自己说!”这位妇女由于一疏于整完全变形的电烫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