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作家,叫宝康——您没听说过?”
“哦,没有,真对不起。”
在“三t”公司的办公室里,经理于观正在接待上午的第三位顾客,一个大脑瓜儿细皮嫩肉的青年男子。
“我的笔名叫智清。”
“还是想不起来。您说吧,您有什么事,不是想在我们这儿体验生活吧?”
“不不,我生活底子不体验也足够厚。是这样的,我写了一些东西,很精彩很有分量的东西,都是冷门,任何人看了脑袋都‘嗡’一下,傻半天——我这么说没一点言过其实,很多看过的人都这么认为,认为起码可以得个全国奖,可是……”
“落了空?”
“准确的说我压根没参加评奖,我认为毫无希望。瞧,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许你不太了解文学圈里的事,哪次评奖都是平衡的结果,上去了一些好作品,但同样好的作品偏偏上不去。”
“这个我们恐怕爱莫能助,我们目前和作协没什么业务联系,我们缺乏有魅力的女工作人员。”
“噢,我不是让你们去为我运动。我不在乎得不得全国奖,我对名利其实很淡泊的,我只希望我的劳动得到某种承认,随便什么奖都可以。”
“您的意思是说哪怕是个‘三t’奖?”于观试探地问。
宝康紧张地笑起来:“真不好意思,真难为情,我是不是太露骨了?”
“不不,您恰到好处。您当然是希望规模大一点喽?”
“规模大小无所谓,但要隆重,奖品丰厚,租最豪华的剧场,请些民主党派的副主席——我有的是钱。”
“奖品定为每位一台空调怎么样?”
“每位?我可是为自己的事……”
“红花也得绿叶扶,您自个站在台上难道不寂寞?该找几个凑趣的。我想给您发奖的同时也给一些著名作家发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