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她用晾衣绳捆住了。我奋力挣扎,她上前一把按住我,将菜刀横在我脖子上。
我大怒,高叫:“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看你敢杀我!”
我的下巴碰到了冰凉锋利的菜刀刀刃,声音顿时低下来,转而威胁她:“你要考虑一下法律的后果。”
她平静地说:“不考虑。”
“你要干嘛?”我软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么。”
“不干嘛,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听你说句真话。”“可是我在屠刀下是不回答回题的。”我趁她一松,再次奋起,再次被她刀架着脖子躺下去。
“你还挺坚强。”她莞尔一笑。
“那是。”我甚至有点自鸣得意,待发现自己的处境,又火冒三丈:“你等着。”“你看不看我?”“别演戏,说真的,你一生都在撒谎,死到临头就说句真话。”“不爱不爱——不爱!”“你爱过我么?”“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这时,一道晨曦从窗帘缝中射进来,像舞台上的一束追光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被照亮了。我魂飞魄散,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用冷酷生硬的线条和痉挛的肌肉构成的脸。
“说你看我。”她命令道。
“我被割破了。”“说你爱我!”惨忍和疯狂在她大睁的双眼中像水底礁石露出,赫然醒目。“我爱你。”我被刀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声音喑哑。
有人“咚咚”敲门。“救……”我的喉咙咕噜响了一下。
“你要叫,咱们就死在一起。”
她把刀背在身后去开门,露出一道缝问:“什么事?”
一个女人急切地说:“陈医生叫你马上去,八床昏迷了,问你昨天怎么给的药。”“糟了,我忘了给药。”
“你马上去吧,陈医生都火了。”
“好好,我马上去。”杜梅放下刀,六神无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