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起。杜梅周身上下给我掸土,我闪开她,悻悻地道:“假关心什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真不识好歹。”杜梅自我一眼,向那伙人走去。
中午我们在绿如墨玉的鱼塘岸边垂钓,四周田野飘来浓郁的粪香。不远处的一排猪圈,猪们在吃饭,吱吱呀呀拱叫不已。杜梅一直不理我,与潘佑军的老婆站在树荫嘀嘀咕咕说话。我在这边故意大声喧哗:“嗬,又钓上一条大的。”她看也不看一眼。“潘佑军看着自己老婆和杜梅神秘地交谈,忧心忡忡,十分不安:”你老婆不会给我胡说八道吧?“
“不会,她不敢。”我替杜梅辩护。
最好不要让老婆和老婆勾结起来。“潘佑军说,”她们互相传授经验受不了。本来是掏个钱包进了监狱,出来就五毒俱全了。“一会儿,她们两人笑吟吟地走过来,不住地拿眼打量我们,看得我和潘佑军心里发虚,满腹狐疑。
你俩聊什么呢?“杜梅坐到我身边,我小声问她。
“没聊什么,瞎聊。”她笑眯眯地注视着水面,若有所思。
回到家一直到晚上,她终是面带一丝笑,不说话,冷眼观察我。我倒不怕潘佑军的老婆,就怕潘陆军暗地里和她说过什么,这话经她之口传给杜梅。
“干嘛老这么看我,盯贼似的?”“没事,喜欢你,就看看。”她仍是一高深莫测的样子。
“潘佑军老婆跟你说什么了?”
“你害什么怕呀?心虚什么?你有什么怕人说的?”
“我能有什么?”我故作爽朗地笑,“不怕,一生光明磊落。”
“还是的。她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怎么聊那么半天?”
“呵,我们聊自个的丈夫呢。放心。”她望着我笑,“我都是说你好,怎么体贴怎么照顾我,我当着外人一向都是夸你,不像你,总跟人家说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