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分队长之类的小头目。我哈了哈腰,以示尊敬,她却拿挺大的眼睛瞪我:
“你就是阿眉的男朋友?”
“你好。”
“我不好。”她蛮横地说,“我早就想跟你谈谈啦——你怪了不起的呀!”
“没有呀。”我挺窘,又一时搞不清她火从何来。
“你害得阿眉老偷偷哭,我看为你不值。”
阿眉拎着满满的暖瓶跑回来。那位小姐没再说下去,气哼哼地走了。我估计她不爱看阿眉对我的“巴结”相。
“王眉”我也气哼哼地说,“你在你们乘务队都给我造成什么坏影响?”
“没有啊。”
“你瞧你们屋这主儿,对我多凶,好象我怎么虐待过你似的。”
“没有没有。我在她们面前一直都说你好。”她笑着对我说。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杯子,一边喝水一边往窗下面看,看到那姑娘和一个身材魁梧的飞行员从庭院走过。
“那是她男朋友吗?”
阿眉挨着我,伸长脖子往下看了一眼:“嗯,长得怎么样?”她扭头问我。
“不同凡夫。”
“她对薛苹可好啦。”
“我对你不好吗?”
我瞪起眼睛问阿眉,她噘起嘴:
“你老欺负我,还打我。”
“你还打我呢。”
“我使你那么大劲了吗?你打得我后背现在还疼呢。”
我笑了,离开窗子,又吃了几块她喂的糖,想起什么,问阿眉:
“你老偷偷哭哇?”
阿眉脸有点红,没说话。
“为什么?”
“还不是为你。”她冷不丁又说,“昨天,我们疗养院的人给我算了一挂,说我不宜找五十里以外的人。”
“胡说八道。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