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一切还要从头再来。
派我来的人是谁呢?
咱们为什么都要到29号来?我问陈南燕。
她已经睡着了,额头紧紧顶着床栏杆。我看到她脑门上硌出来的—道道红樱我叹了口气翻过身来,迷迷糊糊正要入睡,—下又精神了:一个黑黑的军人和那个烫发女人头挨头扒着纱窗往屋里看。我撑起身子,烫发女人立刻笑逐颜开向我拼命挥手,露出门牙和明晃晃的手表。
我校头去找那个流星般在墙上、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的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