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竖起越来越多的现代化大厦。马路下面的闹市区广告招牌、霓红灯比比皆是,繁化商业街一条挨一条,人群熙攘车辆川流,形成一大片五光十色跳动着活力的花花世界到处充溢着阳光。从这个城市热闹非凡的市内景象和人群穿戴举止以及说话口音我还是相信我没到错地方,但我仍摆脱不掉一种异域感和隔世感。大概是因为这儿的兀太充沛太明媚,人们脸上的表情和笑容太满足太得意,这和我的多数内地城市司空见惯的人民精神面貌大对相同。整个城市上空飘浮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无忧无虑的富裕气氛;车窗外闪过的高级商店和豪华餐厅琳琅满目顾客盈门。这无忧无虑的气氛是那么浓郁、盲目,无处不在使人感到做作、过分,似为掩某种圈套而刻意制造——一种人人心照不宣全市居民都参与了的针对不知情者的诡计。这个城市的弥漫阳光中透出某种阴冷险恶。
红色计程车在侧面的车流中忽隐忽现。
汽车冲下高马路,驶入一条条楼厦的峡谷间,车速减慢了,插入长长的车龙缓缓挪动。
两旁大厦的无数玻璃窗和底层商店的一排排橱窗闪闪发亮,镜子般明晃晃反着光。车两旁走着络绎不绝的行人,片语残笑飞进车里。
汽车拐入一条林荫道,这里路面较宽,几无商店和行人,东速提高了,路边闪过一座公园:连绵起伏的波形矮墙,墙覆绿瓦,竹林荫蔽,每隔数步洞开一个象形窗,依次排去可见园内有丘有水有累累花果。公园过尽,路边出现一条暗绿色的几乎停滞不流的小河,河上浮着一团团浮萍,便道上布满青苔,河对岸房前屋后到处可见芭蕉、铁树、鱼尾葵,河畔一座白色大厦挂着几家出版社的牌子。红色计程车停在出牌社对过一家酒家的牌坊式门前。那女人下车后脸转向马路,我认出她是夏红,当年我们那伙里最后一个不知下落的,我早把她忘了,但显然她没忘了我们。到色计程车拐过街角停下,我付了钱出来,向那酒家走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