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说,刘炎的样子已经变了,他完全是凭直觉一把蓐住了她,蓐住了才打量,要不是咱们刚找过他很可能对脸走过去认不出来。”
我和刘会元在街上匆匆地走,阳光照在路边公园的冰面上水琳淋。一些滑冰的人在水淋浴的冰面上战战兢兢地滑,象一群没大人领着的蹒跚学步的孩子。今年暖冬,时常听说有滑冰者掉进冰窟窿。
“瘸子也够能耐的,他要再不瘸非成了精。”
“他要不瘸那天理不容。”我笑着说,“我倒非常关心他是不是被彻底打残废了。”
“你认为刘炎会不会还记得那些事?她若也像你一样全忘了那就有好戏了。”
“那我就找一个最近的茅坑,一头扎进去——我还活么劲。”
“你真的,嗯,‘耐’过她?”刘会元瞧着我笑。“一想到你居然还有过这种经历我就觉得有意思。”
“咱们不含糊,”我兴冲冲地往前走,“当年咱们也轰轰烈烈过。”
我一进瘸子的窝就发觉中了圈套。屋里有很多人,都象在等我。瘸子十分得意,小脸光溜溜的没留下受过荼毒的痕迹,笑着说:
“哥们儿你们那天忒不仗义了。”
一个相当面熟的男子站了起来,我看到这屋人里没有刘炎。
“可惜你们没看见我怎么抽那胖厮的。”瘸子笑说,“打得那惨,真是惨不忍睹。”
“人在哪儿呢?”刘会元还问。我已经认出这男子就是曾在街上嶷过我的那个穿黑皮大衣的人——黑皮大衣就扔在沙发上。
“人在哪儿呢?”瘸子笑眯眯地问黑皮大衣。然后又对我们说:“他知道。”
黑皮大衣笑着说:“你找她,她也正在找你,我看你们谁也别费劲了,我全替你们办了。”
“瘸子,”我冲瘸子点头。“咱们这辈子还见呢。”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