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场里那些白瓷砖的水产品的池子和水泥肉困已撤去鱼、肉,摆上饮料在卖。乐队坐在蔬菜框台后面演奏。菜场上空拉了五彩纸带,悬了一些灯炮,倒也喜兴。成对的男女穿梭在鱼池子之间翩翩起舞,表情幸福。旁边的熟食罐头柜台外水泄不通地挤着一大圈或站或坐观舞的人大都文质彬彬、气度非凡。我在舞场里遇到不少熟人,他们都洋洋的,一见我就问我是不是“发了”。我初还解释“哪里哪,后来便有些焦躁,怎么谁见我都说我发了,这不是害我么?我把里外衣服的兜儿全掏出来,对那些人说:”你们搜我得啦,再不成到我家搜去,谁搜出来归谁。“大家这才无话。
我和几个没舞伴的朋友结伙满场找单身姑娘搭讪,见一个袅娜些的就说:“你太不讲理了。”若那姑娘回头,我们就接着说:“你长成这样还让不让我们这种相貌的人活了?”一般姑娘听到这么漂亮的恭维很少有不动容的,特别是那些实长得并不必然性的姑娘,格外含羞带笑,如果再跟上一句:
“我也豁出去高攀一回。”十个有十个立马起身扑过来,随你带她到哪个柜台旮旯去,怎么下套怎么钻时我们转了一圈,颇有斩获,大伙儿全找到了不如意的舞伴。我虽不跳舞,也玩得蛮高兴,和一个胖姑娘打了半天岔,说她特象赫本。一帮白带舞伴其中不乏漂亮妞的熟人舞罢一曲坐到附近。我走过去想碰碰运气擗出个把,连说带笑哄了半天,那帮男的没一个凑趣的,都挺冷淡,我看没戏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走开。刚走开,听到一个女的问一个跟我说过话的男的我是谁,那男的对她说:“傻x谁知道他是谁。”我顿觉颇受刺激,情绪一落万丈,胖姑娘笑盈盈地迎上来我看她不顺眼了。
我一个人躲到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闷闷地抽烟,透过站在面前的人群身体缝隙看着舞场中移来移去的各种不脚,纤脚,深感人生无常、盛宴必散。
一个遥遥望欠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