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微红。
她未曾询问沈清为何昨夜未归,更甚是未曾询问沈清为何今日如此晚归。
倘若是角色变换,她生病,陆景行不在家,苏幕若是见了来人铁定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苏幕厚待,让沈清过意不去。
她退开位置让沈清坐下去,后者坐在床畔,伸手握着陆景行手背看了眼,男人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看起来可谓是及其骇人。
手背上更甚是淤青一片。
见此难免是寒了面色。
视线落在孙德身上,带着鲜有的冷冽,后者只觉冤屈。
“不怨孙教授,景行的原因,”苏幕在一旁温和开口。
沈清视线收回,俯身听着男人嘴里呢喃似的念叨。
伸手捏了捏人的掌心,而后看了眼孙教授,后者会意,再度给他输液。陆景行依旧是想想反抗,睡梦中的人,似乎没有那么多思考能力。
沈清伸手摸了摸人额头,这一下去,烫手的很。
沈清归来,从陆琛到护士,都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旁人不知晓,她们这些服侍总统府的人知晓,这位年轻的总统下,最为喜爱自家妻子。“母亲去休息会儿吧,有事我喊你,”沈清见苏幕面色不大好,话语温软道。
从苏幕的本质内心出发,她是不放心的,在她的印象中,沈清并非是个会照顾人的。
但又无奈这一屋子人都在,倘若是她不走,只怕是沈清会不舒坦。
索性也只能离开。
卧室内,沈清伸手摸着陆景行额头,男人口中呢喃声不减,她一声声应着;“我在呢!”
“你今日怕不是将这一年喊的次数都用光了,”从她坐下开始,陆景行口中的呢喃未曾停过。
男人握着她的手狠狠紧了紧,这一紧,手背上的针回了血。
“松手,”她话语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