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话语微杨。
“我逃离了沈家这个狼窝,怎就入了你这个虎口呢?”
男人抬眸望向她,直视她,似是等着她接着往下言语,而后者,却将所有言语止在喉间,清明的眸子缓缓缩紧,薄唇紧抿,而后哗啦起身,进行到一半的早饭直接省去。
“太太,”行至院前,原本斜靠在一侧的刘飞见其怒气冲冲跨大步出来,霎时,站稳身姿,毕恭毕敬喊了声。
生怕一个不注意,招惹了这位大清早满身怒火的女主人。
未见到刘飞时,沈清尚且还能控住怒火,见到他时,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增强,清明的眸子带着愤恨与滔天怒火。
刘飞见此,原本挺直腰板的男人瞬间四十五度弯了腰,颔首低眉,双手贴着裤缝,标准的军人站姿,但腰却弯了。
沈清有怒火吗?
有,但有怒火鬼有怒火,倘若此时你让她独自一人开车去公司,她尚且还没这个胆量,为何?
她虽看不大透陆景行这个男人,但知晓,他身为天家人从不拿生命安危开玩笑,今日这话,必定有其因。
陆景行说,林子大了,招鸟。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或许会觉得她太过矫情,但身为当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到底是过的如何艰难。嫁给陆景行,她所承受的一切,又哪里是外人能承受的了的?
外人只看她表面如何风光,可谁又能理解到她内心的种种波澜与不安以及身处高位的那种担惊受怕感。
这一路走来,知晓陆景行不容易,可她何尝不是?
身处高位不易,可她被拉进这场漩涡就容易了?四五分钟过后,刘飞险些以为自己近乎窒息时,只听“砰”的一声,车门大力被甩上,而他们的女主人上了车。
刘飞见此,快速奔向驾驶座,将手伸出车窗外轻轻一挥,后方四辆车平稳驶出沁园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