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二人都有主见,谁都不肯轻易退让,不肯低头认输。
“先生,夜深了,”当指针指向凌晨三点时,南茜提醒了一句。
陆先生闻言,未回应,反倒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夜深了,能怎么办?那丫头看见自己一肚子火,难不成在平白上去惹她不快?
叱诧风云的陆先生成了胆小鬼。
凌晨五点,陆景行轻手轻脚进起居室,准备换身衣服,不料推开门,便见一消瘦身影窝在沙发上,女人披散着头发,抱着膝盖窝坐在沙发上,那模样,尤为楚楚可怜。
漆黑无人的夜里,她抱膝窝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投身在黑暗中,显得孤寂,凄凉,沧桑,以及说不出来的冷冽。
许是开门声吵到了她,只见她微抬头,迎着走廊光亮看了眼,继而便继续低垂着头颅,看不清神色。
男人轻手轻脚的步伐顿在了原地,一手握着门把放在原地准备按开灯,却被一声清冷嗓音给止了动作。
沙发上满身孤寂的女人轻冷开口道,“晃眼。”
简短的毫无感情的两个字止了男人动作。
进屋,反手带上门,光亮被阻挡在门外,一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陆先生身为特种军人,适应黑暗的速度自然是极快,迈步过去,就着黑夜将眸光落在她身上,而后似是无可奈何轻叹一声,转身进浴室,将灯打开,半掩着浴室门,让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丝丝亮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进衣帽间,再度转身出来,手里多了张薄毯。
披在她身上,坐在一侧沙发上。
陆先生半弯着身子将手肘搁在膝盖上,宽厚的手掌抚上面颊,道尽了无奈。
他深呼吸一口气,双手交叉撑着额头,思忖了许久才开口道,“阿幽。”
此时的沈清,如同一个沧桑的洋娃娃似的窝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