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进宫,哀家便也不敢去打扰你,咱们母子一晃竟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你的身子可还好?”
“承蒙母后挂念,孤的身子好多了,最近还新得了一位王妃,听说母后见过孤的那位新王妃,不知道母后觉得她怎么样?”
没善水在身侧,张柔都起不来床,想喊人进来,听邵衍说:“善水姑姑正在外边跪着呢,孤也想喊她起来,可她偏偏觉得这回冲撞了孤,回又冲撞了孤的新王妃,这新仇叠旧恨,算孤不追究,她也羞愧得不愿起来。”
张柔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你这是在气哀家对你的新王妃立威?回她进宫的时候可还不是你的王妃,你当时强行掳了沈家的姑娘进府,要不是你的皇兄替你压着,你......你可知道光是参你的奏折都能堆满御书房,当时皇帝只能在那两名姑娘里头选一个做你的正妃,哀家想着沈碧月的名声较不好,应当先召见进宫敲打一番,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孤并未怪母后,母后愿意作为婆家教训新媳,这是她的福气,旁人求还求不来,不过善水姑姑愿意跪着,孤总不能强拉她起来吧,她是母后的人,又跟在母后身边这么多年了,自当有自己的见识想法,孤不敢干涉她的选择。”邵衍张口胡话说得很顺溜,险些让人信了他的话。
张柔也被这话堵得一噎,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她总不能叫善水进来,当场与邵衍对质,这传出去难听了。
“罢了,你进宫一趟不容易,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你坐下吧,身子不好,站久了会累的。”
邵衍似乎不打算接受她的一番好意,瘦削的身形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站得谁都直,只是那懒散神色让人看了觉得莫名不悦。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敢在张柔面前摆谱的也只有他了,嘴里喊着母后,却一口一个孤,连皇帝在她的病床前都得恭恭敬敬地自称一声儿臣。
邵衍没注意到张柔神情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