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轩听她这么说,心知这其有内情,便也不追问了,直接让空篱先去宅子里准备梳洗的东西。
新衣裳,新鞋子,还有打好的热水与内服外敷各类伤药齐全的箱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整齐齐摆在了眼前。
目光落在一沓衣物最面叠放着的里衣与肚兜,沈碧月觉得她真要对空篱刮目相看了,心思说是细腻,又很是粗心,一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让男人准备私密衣物,是要拉出去浸猪笼的。
菱花帮沈碧月了药,处理完伤口后才伺候她穿新的衣物和鞋袜,重新净面梳头,方才的狼狈不堪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净秀丽,娇美可人的姑娘。
“菱花,待会儿你让人悄悄往越王府送个信。”
“悄悄?”菱花刚好擦到她脖子的淤痕,力道重了些,引得她轻吸一口气。
“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重的狠手,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吗!”
沈碧月慢慢动了一下脖子,倒是她冷静许多,“无碍,以前也不是没遇过这样的事情。”
“姑娘,这些淤痕要不要遮一遮?”
沈碧月取来镜子一看,白净细嫩的脖子缠着一道又一道交错的浓重青紫,指印明显,一看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
“遮一点吧,不要全遮了。”
“遮一点?”菱花没听懂。
“对,遮一点。”沈碧月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指尖轻点没被自己手掌遮住的那些淤痕,“遮这些。”
菱花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时间紧急,没留给她多想的机会,全跟着沈碧月的吩咐来是。
***
天色渐黑,沈府门外,一辆马车从远处快速驶来,然后急急停住。
车先跳下来一个小丫鬟,小跑着去敲门,等到有人出来应门后,她才折回去从车里扶着一位容色清秀的姑娘出来。
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