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靠着,他实在是个不负责任,十恶不赦的仆人,有愧豫王府下人这个名头。
邵衍没心思去揣摩自己属下心里此刻怀着多么纠结的念头,问:“宛一,你老实说,玄衣也不在?”
“玄衣大人见主子一直昏迷不醒,便关到密室里想法子去了,只是事先嘱咐了小人煎一服药,若是主子能提前醒来,给主子喝。”
“说实话。”
“玄衣大人的的确确是这么吩咐小人的,小人这给主子端药过来,玄衣大人嘱咐了主子要喝,不然......不然以后治不好了,难有子嗣。”宛一按玄衣的原话转述,说得都快哭了,这一个弄不好,他说不准得被贬出去了,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用空气贴在舌尖说出来的,气息连一丝灰尘都吹不起来。
邵衍那一张分明雪白憔悴的脸色一下子如乌云盖面,眼神都沉了几分,“他人在哪里,叫他滚回来见孤。”
宛一双腿直打颤,风这时默默开口,“主子叫小人来有何吩咐?”
邵衍冷眼一扫,“你们一个两个现在都晓得欺骗孤了?孤是病了,不是傻了。”
风回答:“小人不敢。”
宛一也跟着附和,“小人也不敢。”
“玄衣要你煎的什么药,拿来吧。”
宛一如临大赦,连忙跑去端药了,屋里只剩下风一个人。
“主子,天风办事去了,留小人守着主子。”
“办的私事?”
“主子有事交代,要他秘密行事,他只吩咐小人好好看住主子。”
邵衍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笑声并非是什么愉悦的,“他现在长本事了,还敢假借孤的命令......”他的声音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有了变化。
“去天府阁叫毕衡芜过来。”
风领命退下。
宛一端着药碗过来的时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