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祖宗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打算在一旁看他的笑话,沈岐堵着一口气,“老臣只是怕打扰殿下休息,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老臣跟着冒犯了。”
这话外之意仿佛可以等同为,想休息滚回你豫王府去休息!
邵衍轻轻嗯了声,没言语。
沈岐受了气,也还不回去,自当要将这些气都撒在那些惹事的人当下,本来对于甘苓的处置已经下去了,当即又改了口,让今朝拿了纸笔给沈植,当众写休书。
甘苓闻言眼里的光芒一瞬间黯了下去,泪意愈加泛滥起来,眼前整个世界几乎都被泪水阻隔,变得模糊不清。
沈植死死捂着甘苓的嘴,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谁料甘苓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他,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耗尽一生给了沈家,替你们传宗接代,养育儿女,管理府内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孩儿们被人陷害,受尽委屈,你们现在连我都不放过!怎么,你们沈家害的人够多了,怕是也不愁多我一条冤魂。”
话音未落,冰冷的剑尖直击她颈间,只差毫厘便能割破皮肤,冷冽的剑气令她一阵瑟缩,所有的疯狂瞬间停滞在脸,五官扭曲,面目狰狞。
“再多说一个字扰了殿下的清净,这把剑便不饶你。”持剑的是侍卫,他面无表情,态度冷硬,丝毫不怀疑他手的剑下一刻能要一条人命。
甘苓的脸都僵硬起来了,嘴唇蠕动,终究没敢说话。
侍卫的举动代表了豫王的意思,他准沈岐处置人,却不容旁人作乱。
纸笔已经送,沈植提起笔,迟迟未落下,甘苓冲着沈植摇头,双眼哭得红肿,似乎在勾起沈植对她的怜惜,沈植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白纸,空白一片,却让他思绪烦杂。
“植之!别再犯傻!”沈岐提点一句。
沈植回过神来,想起沈家的前途,想起甘苓所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