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弓,轻轻松松抡在手里,像是挽了条手帕,轻盈又灵活。
和高蓉的利落不同,她的背脊挺直,像是一根迎风挺立的竹,不受风雨磋磨,双眼微眯,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搭箭,拉满弓,她的姿势与动作透着一股子从容不迫的熟稔,嗖的一声利箭射出,刺破空气,直靶心,将弓身往臂一落,她飒爽地转头看向邵衍,抱拳作揖,眉目间自有浩然英气。
这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有了她的珠玉在前,衬得先前那一波人都像是在耍猴儿一般,这个时候不好掏出帕子来扯,姑娘们只能恨恨地盯着江冬,手里紧紧攥住袖子,力道大得都快扯烂了。
邵衍看得眉头一挑,不禁轻笑道:“这若是一场试,彩头必定非你莫属。”
江冬听得高兴,微微抬起下巴,却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回殿下,还有人没出手,如何肯定臣女的箭术已经达到了能够摘得彩头的程度?”
“江家的丫头胆子真不小,这世敢在明面和孤顶撞的人只少不多。”
“臣女哪里是顶撞,只是实话实话,殿下若是喜欢好听话,那当臣女没说过,臣女理所应当承下殿下的赞誉便是。”
江冬对邵衍漆黑的双眸,没有丝毫避让,**裸的,不打算隐晦,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思绪与决心都袒露出来,不怕人看到,怕人看不见。
邵衍身子一歪,半靠在椅子的扶手,“这世敢和孤对视的人也不多,凭这一点,天风,赏。”
天风领命,转头去吩咐人准备赏赐的礼物,直接送去了江府,彼时江燎正好在家,遇豫王府的人门送礼,乍一看还以为是下聘,险些没将他吓死。
江冬之后再有人射箭,都绝对不江冬的一根手指,豫王有些索然无味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轮到沈碧欢的时候,她显然有点紧张。
论起交集,豫王和她是有一点的,因着挽花诗会的缘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