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惊惧与慌张,便是如她这样心性坚韧的,也忍不住落下眼泪,呜咽出声。
邵衍被她的哭声拉回神智,放松了对她的控制,也让她顺利地将一包从矮案掉下来的银针攥在手里,否则任凭发展下去,她那天真要失了身不可。
但和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与失身也差不了多少,她最后悔的还是自己对他手下留情,让他留了神智,和她说起过往辛密,零零碎碎,皆是不可置信。
豫王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若是他不记得,倒也罢了,若他记得,那她这辈子都休想逃离他的掌控了,动辄便是生与死的交界。
她垂下眼眸,掬起一捧水往脸泼,掩住眸底的若有所思。
三相馆的三楼包间,沈庭轩准时赴宴了,不多不少,正好是申时时分。
邵庆早已经到了,坐在包间里头,外边有怀王府的护卫守着,沈庭轩对着邵庆拱手行礼,而后挺直了背脊,宛如一株远离俗世的青竹,淡漠疏离,不卑不亢,但他偏偏入了尘世,摆出这样的姿态,竟不令人反感,反而愈发恭敬起来。
邵庆让人先茶,“三相馆的三相茶,借佛门净地周边的泥土栽种,受了佛光,染了佛气,游离于红尘,又脱离于俗世外,茶水澄澈碧绿,一口品下,佛香满溢,这在大宁是远近闻名的茶种,用饭前后饮一杯,可去除满腹的浊气。”
沈庭轩看着眼前的茶水,并不动,“殿下用茶很讲究。”
“按着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表哥,这些年我远离沈家,与你们都生疏了,但你此番能够高状元,替沈家光耀门楣,我实在很替沈家高兴,现在才恭喜你,兴许有些晚了。”
“殿下还能惦念沈家,已经足够了。”沈庭轩还是没顺着他的意喊一声表哥,寡淡疏离之意分外明显。
邵庆也没强求,见他没有喝茶的心思,便让人直接菜,满满一桌菜,沈庭轩动的筷子不多,只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