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玄衣都快被气死了,伸手指了他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索性甩袖走,留天风一个人继续在房前守着。
后面又传来了些微动静,只是听不大清楚在做什么,天色渐渐暗下来,里头的人待了多久,天风也跟着待了多久,估算时辰,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他前开了门锁,在门板轻轻敲击两下,然后退开等着。
不多时,门开了,纤细的人影从漆黑的屋里出来,昏暗的光线将她的身影照得模模糊糊,隐约能看到她身裹着属于男人宽大的外袍,低着头,发髻微乱,有梳理过的痕迹。
“沈姑娘。”天风低低叫了一声。
“难为你了,还特地在屋里备了一卷银针,不怕我一时发狠,将你的主子弄死吗?”她轻呵一声,柔婉的声音变得分外低哑,不等天风回答,她便冷冷一笑,“罢了,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你,还请天风护卫点心,早日将我的丫鬟找到,也免得我一直赖着豫王殿下。”
嗓音里充满平静,却始终夹带了几分嘲讽与恍惚。
天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身影走远,逐渐融入昏暗的夜色里,再没了踪迹。
着打开的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暖意,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往里边走,看到一地的碎衣片,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隐约能辨别出是短衫,罗裙,还有裘裤与衣,混杂成一堆,分外刺人眼球。
天风的神色倏然一绷,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料到这一种,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哪样死法的都有,可亲手将一个小姑娘推入虎口,这样缺德的事还是头一回做,顿时觉得有点心神不定。
男人倒在床脚边,歪着头一动不动,天风一惊,连忙前将人扶起。
“主子?”他的眼神往下匆匆一扫,脸色一下子黑了。
男人裸着身子,从胸膛到腰腹处爬满大小不一的疤痕,心口处一条大疤如墨龙盘踞,微微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