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生一直保持平静的脸色有些发僵,温和的眼神染了些许冷意,“大人说的很有意思,但不是随便什么阴谋诡计说通了,能往无辜之人的头套,草民只是为民请命,别无他意,若是牵连其他人生了怪病,与阿芙蓉有关,那是草民的判断有误,草民愿意向他们赔罪,但当初提议他们利用阿芙蓉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天风没什么耐心再和他扯下去,“阿芙蓉是你带来的东西,何仁生,你家主子还未在太澜站稳脚跟,当真做好了与大宁兵戎相见的准备吗?”
“大人,勾结太澜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要诛九族,受凌迟之刑,草民没有做过,如何承认。”何仁生性子温和,说话也温和,头一次说得这么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让人听了都不由得为之动容,只可惜他冒出细密冷汗的额头还是出卖了他。
天风一口咬定他背后有主,无论他承不承认,若是他认罪,便是承认这次的事情与他背后的主子有关,若是不认,事迹已然败露,豫王在这里受了伤,大宁皇帝会追查到底,即便逃回去,主子同样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他弟弟。
何仁生咬紧牙关,内心万分煎熬,天风看出了他的动摇,挥挥手让人押着他下去了。
“何仁生,不管你是不是太澜人,都与信都县这场动乱脱不了干系,交出解药,解了信都县数千百姓的性命之危,兴许殿下心情好,大发慈悲,还能留你们兄弟一条生路。”
留了生路,他们走不走得出去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风回到厅堂,邵衍靠在椅背,双眼微阖,闭目养神,似乎刚刚那些动静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旁边一侧的桌,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凉透了。
两杯茶,这里刚刚显然还有一个人。
“主子,何仁生被抓,何勇潜逃,百姓们群龙无首,病人没人看管,在街横行伤人,早已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