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冷得像冰块,连碰都没法碰,摸到他的脉搏,明明已经好转了,只是脉象依旧虚弱。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他不会是因为身体的那股怪病作祟,而是很简单地感染了风寒,只是他的体质和旁人不一样,寻常人染了风寒,全身发热,额头烫得像火烧的铁烙,他则是愈发冰冷,冻得像块冰。
邵衍的头往伸,寻到她的脸颊便紧紧贴住,体内的冷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从出生以来便一直被这股寒冷所包围,索性有母妃在,她不放弃,一直不断地让人寻了稀少的药材,煮了汤药让他浸泡,只除了偶尔的几次,没找到药,他便继续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小十五,你起来,我带你吃药。”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磨蹭着怀里的温热,仿佛那样能驱散体内的冰冷。
“你骗我,那些药只是你折磨我的手段,我都知道。”邵衍轻声说,话里透着几许不易觉察的嘲讽。
沈碧月听到这话,忍不住一怔。
“你恨我的母亲,便要留着我,我都知道,出身皇家,是我的原罪。”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然后再没了动静。
人睡过去了,手脚却跟浇了铁铸一样,动都动不了,沈碧月一开始还觉得难以忍受,后来实在挣不开,也作罢。
唯一受不了的是他身那股逼人的寒气,直冻得她浑身战栗,手脚发僵,他的手掌偏偏还贴在她外衣里头的腰际和背脊,前后夹击的冷,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后悔和他睡在同一张床。
天色完全放亮的时候,邵衍醒过来了。
他的头疼欲裂,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脑仿佛一闪而过许多断断续续的画面,有他的,有沈碧月的。
低头一看,姑娘正睡在他怀里,呼吸均匀,只是鼻头微红,身体还在发颤。
他收回手,松开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