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再叫我吧。”
“姑娘头疼吗?要不要紧?”
“没事,我睡了。”
菱花不放心,又怕敲了门打扰她休息,便离开了,她靠着门,眼神落在地面的石砖,砖块四方,紧紧贴着,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一直到感觉有人在看她。
险些都要忘了,这屋里还藏着一个人,她抬起眼眸,果然看到一个人斜倚在珠帘边的隔门,眼神淡淡地望着她。
他的双手插在宽大的衣袖里,袖子有点短,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尽管如此,还是宽大得能容纳进一只手,脚也短,只到膝盖,小腿雪白又健壮,不细看还真要以为这是双女人的腿了。
男人的腿,应该要有稀疏的毛,邵远的腿是那样,外祖父的腿还要更浓密些,他说那是男人的象征。
她挑起眉头,忽然觉得他的模样有些滑稽,眼里浮现出一抹清浅笑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邵衍只觉得不怀好意,眉头慢慢揪了起来。
“没什么。”她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再次下打量他一眼,“这样穿不冷吗?”
他丢了个凉凉的眼神过来,转身往屋内走,“过来,换药。”
沈碧月一愣,“不是已经换过了吗?”
“黏黏的,不舒服。”他已经走到里头的床边坐下,主动将衣衫解开,一副等着她药的模样,只是那副冷淡的脸色,还真让人不怎么敢接近。
“怎么会黏黏的,出血了?”
“直接换是,话太多了。”
她在床边蹲下,伸手在他的伤口边轻轻按了一下,“殿下,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求人帮忙不是这个态度。”
“能帮我换药,不该觉得荣幸吗?”邵衍往前倾了身子,凑近了她说话,鼻尖都险些要顶到她的鼻梁了。
这人什么臭毛病,和人说话还靠这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