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清了她手里的玉佩,原本杀气腾腾的姿势立刻收回,偏移了身子,滚到往下几级的台阶。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殿下的东西?”
她慢慢站起身,“殿下给我的。”
“你是什么人?”
“我跟殿下之间的关系连天风都不一定能知道,你确定要知道?”她将玉佩重新收进怀里,趁着那人愣神的时候直接往二楼走。
理直气壮,我行我素,仿佛这里是她家。
二楼是个很大的房间,透过珠帘,里面是一张靠墙的大床,一个人影倒卧在面,即便他们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那个人也没有动一下。
“谁让你去的!”那人回过神,跟着赶了去。
沈碧月停住步子,侧过眼眸冷冷扫他一眼,冷淡,肃静,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最好不要跟过来。”
那人一时竟被她给唬住了,她趁机掀开珠帘,几步冲到床前,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扯开,被单下面还有一个棉被,用麻绳捆成了人形,远远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侧卧着。
往旁边一扫,看到床头挂着一件非常宽大的外衣,是那人刚刚穿在身的,外面很少能看到这个大件的外衣,应该是特别做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也彻底醒悟过来,冷冷质问她,差没动手了,估摸着是顾忌她手里的那枚玉佩。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你的行迹可疑,到底是什么人?”那人毫不让步,非要她说个明白,大有不说清楚能堵她在这里十天半个月的架势。
作为豫王的侍卫,不可能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放她过去,那人越坚持,她越加肯定邵衍出事了,押她去见邵衍分明是件合情合理的事情,既然有他的贴身玉佩,便把一切都交给他做主是,除非他根本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