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斜了他一眼,“你成日跟在主子身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天风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人都被他缠出冷笑来了,“你要是能耐,我这位置让给你,你能探出主子的心思,我立马跪地拜你为师。”
玄衣难得一噎,瞪了他一眼灰溜溜跑了。
邵衍沐浴出来,天风迎去,“主子可要用饭?”
再过一会儿天色要暗了,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
“先放着吧,孤回房睡会儿再吃。”他微垂着眼眸,脸没什么表情,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披着一件外衣直接回了房。
坐在床头,说是要睡,却没有半点睡意,他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包,香包里裹了刻意搭配过的香料,面绣着飞鸟青竹,怎么看都起当初给他的那个鸳鸯要精致多了。
手指捏住香包,微微用力,他嘴唇一抿,冷淡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像是乌云盖顶的天空,几乎要将所有光明都吞噬干净。
那个丫头,那时候果然是糊弄他的。
要送给沈庭轩的香包都做给他那个的用心,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那个鸳鸯绣品是他硬逼着沈碧月做的,唯一停留在记忆里的印象便是她做得并不用心。
永安城往东的方向大多都是一些密集的林子,过了林子后边,有几处村子掩映其,再往远一点的方向走,便能看到寒禅寺的一角。
沈碧月一早称病不去女院,带着墨笙悄悄离开了沈家,到了城西叫了辆马车,径直往城东外去了。
“姑娘,听说这里很少人走。”墨笙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入眼的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子。
人烟稀少的地方总是隐藏着危险的,这里的林子太过密集,说不准会有心怀不轨的恶人藏匿其,尽管官府也会经常安排官兵巡逻城东外的地盘,但还是很少人会走这条路,除非是逼不得已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