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做了。
这个时候正好午后,日头悬挂在空,给凉薄的空气增加了几丝热度,街口人来人往的,若隐若现的琴声像几缕飘絮晃晃悠悠地传进耳里。
她往旁边退了两步,退到一个较没人的地方,琴声更清晰了一些,细细一听,琴声时而婉转低沉,时而轻缓绵长,低若空谷幽兰,高若莺啼凄楚,七分平和,三分悲凉,听在耳里,记在心,不由得满心都要溢出苦楚来。
循着琴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声音是从斜对面坊市里一家琴馆里传出来的,琴馆的位置在坊市的入口附近,也是在药市街口的斜对面,距离并不远。
她犹豫了一下,朝街口的方向望了几眼,便往琴馆走去。
琴馆并不大,里头的布置却很巧妙,端庄又素雅,各类乐器都以一种极为恰当的距离分开摆放着,给人一种极为大气的感觉。
柜台处没有人,她环顾了一圈琴馆,发现在一架古琴后边还有一间小室,琴声正是从小室里头传出来的,她走过去。
小室很小,几乎是外室的一分四大小,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正央摆了一张矮案,案放了一尾琴,一个全身都裹着帷笠长纱的人跪坐在案前,素手轻抚琴弦,身前左右都站了人,一个是看起来有十七八岁年纪的丫鬟,另一个则是了年纪的男人,发里掺着灰白色,额全是一条条的横纹,算不笑,眼角也布满了细纹。
从那人抚琴的纤细手指便可看出,应该是个女人。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女子很快停了手。
“你是什么人?”那丫鬟走到古琴的前面,正好挡住了那个抚琴的人。
“我只是来看看琴的,无意听到琴声,若是惊扰了阁下,那真是深感抱歉。”
“既然她是无心闯进来的,不要计较了,彩鸢你退下。”那人发话了,是个女人。
彩鸢很是谨慎地看了沈碧月一眼,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