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脸泼了。”
“不是婢子泼的,是……”姑娘打翻的,后半句话,彩叶想说,却生生停住了,没敢说出口。
沈碧月是主子,她是丫鬟,在沈宅,出了事情,错永远都不在主子身,只能下人认错,别说这是沈碧月无意碰掉的,算是她故意打翻的,可茶水是彩叶端来的,没端稳茶杯,弄脏了主子的衣裙,这笔账必须算在她头。
一个无心之失,只要主子执意追究,对下人来说是大罪临头。
“是什么?”彩叶张了嘴,不知该怎么解释,墨笙却不打算放过她,直直逼问。
彩叶咬唇,突然不顾地有碎瓷片,往地猛地一磕,“是婢子的错!还请姑娘宽恕婢子!”
只是这一个磕头带来一记吃痛,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声音也戛然而止。
磕头磕得这么没诚意的,还是头回见。
墨笙看着她做戏,眼里有嘲讽,菱花面色紧绷,沈碧月面色是最平静的,微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彩叶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菱花,圆乎乎的脸蛋满是泪痕,可怜又凄惨,“菱花姑子,求你向姑娘求求情,宽恕婢子吧,婢子真的不是有意的。”
菱花不为所动,叹道:“彩叶,别看姑娘初进府里,欺她不懂事,沈府的丫鬟个个熟读家规,你心里清楚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以下犯又是个什么罪名,若是姑娘愿意宽恕你,尚有回缳的余地,若是姑娘不愿意,谁都救不了你。”
这话明着是站在沈碧月这边,可怎么听怎么怪异,这是非要把决定权放沈碧月手,逼着她来做的意思。
墨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沈碧月一眼,没作声。
姑娘没说话,她自然也不会擅自出声,保持沉默。
沈碧月揉了揉裙面,抿唇道:“罢了,我也不愿罚人,送她去夫人那里吧。”
彩叶的脸一白,骤然失去血色,“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