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今日月姐儿穿什么样的衣裳,他们见了都会很高兴的。”冯伯并没有因为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而露出丝毫鄙夷或嫌弃的神情,反而分外慈祥地对着她笑。
沈碧月害羞地抿唇,“我知道了,谢谢冯伯伯。”
冯伯的眼神瞟向守在马车边的一列人,“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我路雇来守马车的。”她抿唇,鼻尖发酸,有些低低地说道,“雪梅嬷嬷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我让沈家的家仆送她回府寻医诊治了,冯伯伯能不能告诉我雪梅嬷嬷现在身子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能让月姐儿挂念,也是雪梅的福气,只是她已经不在沈家伺候了,夫人念在她侍奉沈家多年,这次又护了月姐儿的份,让人送她回家去了。”
沈碧月有些惊讶,“她的伤治不好吗?我以为永安的大夫能够治好她,才赶着让家仆送她回来的。”说着眼里水光盈盈,要泛出泪来。
冯伯叹道:“雪梅即便治好了身子,也不能再待在沈家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将月姐儿扔在半路不管是事实,甚至连累月姐儿在外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国公爷更是因为此事大发雷霆,不光是她,连送她回来的那些家仆都被赶出去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冯伯伯,我平安无事啊!”
“护主是下人的本分,雪梅被派去接月姐儿回来,保护月姐儿,是她的荣幸,可一旦护主不利,那是大罪,功过相抵,对沈家来说,她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了。”
她默默低头不语,看起来有些难过。
冯伯见状便劝道:“老奴知道月姐儿自小长在丰水州,可月姐儿怎么说都是沈家人,应该明白沈家的规矩森严,主仆之间的关系亦是严苛,下人护着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今后再碰这样的事,月姐儿尽管受着便是,不要有什么歉疚的心思,否则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