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日夜奔波,侍卫们的脸也没有露出丝毫倦容,仿佛这样赶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碧月跟他们一起昼夜赶路,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女,身子又娇弱,还一直骑在马,若非趁着每次歇息的时候调整内息,根本撑不到这里。
在赶路的过程,邵衍一直待在马车里,沈碧月也乐得不用见他,听说要休息半个时辰,便打算避开一众侍卫再去寻个地方调息。
天风拦住了她的去路,递过来一个水壶。
沈碧月犹豫了一下,拿在手轻轻晃着,扬眉道:“这么好心?”
“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我们天风男子大丈夫,胸怀坦荡,不会做下药放毒这种下作的事情!”一抹红影从树垂挂下来,悠悠一晃,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依旧是一脸怒容。
“我可没说过天风大哥会下药放毒,只是好他是不是受了谁的命令,给我送什么能免于疲累的好东西罢了。”
这话说得巧妙,不说天风,话头直指天风背后的主子。
若说是坏话,偏偏字里行间都是好话,若是好话,语气又那么冷冷淡淡暗带嘲讽的,让人捉不住她的错处来。
玄衣憋红了脸,伸手指着她,“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奸诈小人!”
玄衣怒什么,天风不在乎,他只觉得沈碧月的那一声天风大哥听得他浑身不自在,以前不是叫天风护卫是天风大人,现在一出口是大哥,故意要跟他拉近关系,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玄衣哥哥每次见到我都这么怒气冲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与小女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过节呢。”
说完她摘下青黑帷笠,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
她表现得很无辜,可意图很明显。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因为脸才有了过节,稍微认识玄衣的人都知道,跟人脸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