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不少乡县,遇到小饭馆进去歇口气,用了些饭菜便又急急换马路,也没怎么休息,这样日夜艰辛地赶路,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来到了惠州与保州交界的义里县。
虽然还没进保州,但三人的脚程已是极快,三天的路程硬是给缩短成一天半,还好保州起惠州来要小许多,进了保州之后只要再花一天的时间便能到永安城了。
沈碧月远远看着义里县的地界碑,心里不觉松了口气,手里的缰绳也放松下来,渐渐放缓速度,对着身后紧跟的孟六孟七道:“待会儿进了义里县便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两人跟着沈碧月日夜赶路,并不会很疲累,终归是男儿身体,年轻力壮,精力自然要沈碧月要好,不过主子发话了,能休息也是好的。
沈碧月正要扬起马鞭,突然从前方官道一侧的林子里钻出一道影子,只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小心!”孟六孟七从马飞起,落在了沈碧月的马前,摆出防备的姿势,神色紧张。
林子微动,从里头又钻出三个人来,直追在那人后头,那人闷声往前冲,只可惜还未扑到孟六孟七身前被那三人给抓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麻衣,身形娇小,被三个身材短小却极为健硕的男人扭住双臂死死按在地,脸埋在地里,发出隐忍而痛苦的呜咽,凌乱纠结的长发散开,露出一枚镶在耳垂的赤色玉珠。
听声音,像是个少女。
其一个男人抓着她的长发往后一扯,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蛋,虽然疼得五官紧皱,脸都是血迹和尘土,但仍看得出容貌清秀稚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倔强与不屈,是个她年纪还要小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
“让你跑!小贱人!”那个男人生得一双小眼睛,可眼里全是冰冷阴寒的杀意,他对着少女狠狠啐了一口,才抬头朝沈碧月这边看了一眼,操着不太熟练的永安口音,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