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微微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不用解释,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孟家到沈家,又从沈家追到此处,都只是为了嬷嬷,这份心意很难得。若是今后我有机会能够试探出嬷嬷的心意,一定会为你们牵线搭桥一番,你看如何?”
吴征的脸涨得更红了,沈碧月扑哧一声笑,“行了,我不取笑你了,嬷嬷的病没好,你心里怕也是不好过,如今有千里为她解毒,你该放心了。现在我担忧的是这庄子里的人还未肃清干净,有侯武替我办事,你替我在这里好好照看嬷嬷吧。”
“小人明白。”
沈碧月看了眼轻荷的红润面色,前替她诊脉,脉象依旧有些紊乱,但起之前要好多了。
“千里刚才替她行过针了。”吴征在一旁解释。
沈碧月点头,又仔细叮嘱了吴征几句,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日,沈碧月几乎都窝在寒香院里照看子衿,吩咐千里调制化瘀凝肤的药膏,亲自替她药,只有在嬷嬷行针喝药的时候才会过去涟水园坐一两个时辰。
而送往九方县衙与永安沈家的书信也都有了回音。
正逢监察御史在九方县衙,正在调查县令郑经ta:n'w:u受贿,还有邓家勾结官府犯案一事,书信一送过去,未等监察御史表态,县衙里的人已经主动派人来取那四个被乱棍打死的恶奴尸首,晾曝在城门口,以作警示之用。
永安沈家则因此事再度手脚大乱,听闻沈岐一收到书信,立马又将沈植叫进书房里大骂一通,甘苓则在房里摔了一个好的水玉镯子。
“沈老爷子也许很快会派人来接小主子回去了。”
沈碧月斜撑着头,葱白指尖轻轻敲击案面,“祖父好面子,爱名誉,只要外头有任何不利于沈家门面的流言,他不会坐视不理。”
世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孟家还在,她的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