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突然松开手,回身朝沈碧月重重跪下,拼命磕头,“求月姐儿饶过傻丫头,她天性痴傻,什么都不懂,若真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月姐儿,也是老奴管教不严的过错,月姐儿有火气冲着老奴来吧,不要为难傻丫头!”
沈碧月看她磕得额头都红了,仍是神色淡淡,不为所动,“冯婆子,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何时领了傻丫头来的寒香院?”
冯婆子咬牙,“碰”的一下死死磕在地,再不动弹,只是额间泛起的青筋泄露出她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半晌,她道:“回月姐儿,是三日前!”
三日前?那是子衿被诬陷偷盗东西的前一日,也是在那日,罗衣因腹痛离开,给单纯善良的子衿设了个栽赃嫁祸的死局。
“侯武,将傻丫头放下。”
侯武应声松手,傻丫头的脚一沾了地,立马扑进冯婆子怀里放声大哭,也不顾及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冯婆子叹了口气,疼惜而又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眼里流露出一丝眷恋。
直到傻丫头的哭声被哄得低了,沈碧月才开口问道:“冯婆子,你来寒香院做什么?”
冯婆子迟疑了一下,猛地闭眼,“老奴是来……是来见秋蕊姑子的。”
一直僵着不动的春云突然颤了一下身子,动作细小得几乎察觉不出来,却被沈碧月尽收在眼底。
“在我的院里见秋蕊?什么时候我的院子也成了你们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了?”沈碧月冷笑了一声。
“冯婆子,我给你机会坦白,你要是胆敢有一丝隐瞒或撒谎,我定不会轻饶你!连着傻丫头一起!”
冯婆子松开傻丫头,俯身下拜,“老奴负责庄里的用需采买,也包括了食材的采买,自轻荷嬷嬷回庄,庄里的下人都换过一批,碰头说话都很不方便,只有月姐儿的寒香院没人敢轻易进来,秋蕊姑子说寒香院里的一等丫鬟罗衣姑子是她的人,方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