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将某人使劲嫌弃了一顿。
邵衍无视她,抬步往侧门处走去。
“沈家女,以一月为期,今日立下的赌约,可别轻易给忘了,否则让孤抓住了,可不会让你死得太好看。”
一贯低沉的声音似乎含了些轻柔与耐心,微微勾起的撩人尾音浅浅地散落在一室暖意里。
沈碧月没回头,专心揉着腿,待腿麻渐渐散去,她扶着那张梨花木三角椅打算站起来,突然从侧门处冲进来了两人。
一人冲她,一人冲椅子。
“姑娘,你没事吧!”
“你干什么?”沈碧月伸手紧紧扳着椅子,瞪着眼前的人。
“这是主子的椅子!”天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速度极快地从她手里拽过椅子,扬长而去。
手下一落空,沈碧月没站稳,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侯武及时前扶住她,她抿唇,气恼地瞪着那抹挺拔的白色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侧门处。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护卫!
一样的卑鄙无耻!目无人!
“豫王已经走了,刚刚可有对小主子怎么样?”侯武见她的额头红印未褪,面色有些苍白,其他地方倒是完好无损,不见损伤,可还是有些担心。
豫王善使一些阴狠毒辣的手段,连牢狱里那些穷凶极恶,骨头极硬的犯人也扛不住,如疼在骨内却不显皮肉的惩罚。
“他对我的身份了如指掌,还不会对我下手。”
侯武一愣,沈碧月摇头,不打算再多言,连她的天煞命格都知道,可不是了如指掌。
正要离开时,忽然余光瞥见地面有寒光微闪。
细看才发现地斜插着一把镶嵌碧绿宝石的b-i'sh0u,刀柄雕刻了精致繁复的花纹,轻薄而光滑的刀面正幽幽泛着光。
她微微挑眉,本来以为邵衍用来吓唬她的是柄刀片,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