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定,双手交叠在身前,低眉敛目,恢复了在人前一贯的乖顺模样。
邵衍坐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往后一靠,姿态慵懒极了,同样站在他身后的天风递暖炉,他接过,拢在了宽大的衣袖里,随即微寒的眼神扫过跪了一地的人。
“发生了何事?闹得孤不得安寝。”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听闻豫王殿下有极大的起床气,曾经有人惊扰了他的睡眠,后来被丢去了皇家猎场喂狼。
李捕头往前膝行两步,叩头,“殿下金安,小人乃九方县衙门的衙役捕头李丹,统领所有差役,今奉奉县令之命前来办案,不想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知晓惊扰了孤,还有胆子求孤饶恕?”
李丹冒出一身冷汗,说话都有些颤抖,“小人不敢。”
邵衍薄唇微启,“不敢?还不滚边去,没出息的东西!”
这对话如此似曾相识,站在他身后的某人不禁微抽眉头,怎么感觉他在借人骂人。
**起李丹来要镇定许多,“殿下,李捕头本是为了查案才来的朝仙阁,谁料刚刚发现阁子里的姑娘紫萼死在屋,因着阁子里的人还未驱散,这才哄闹不已。”
“不过是死了个姑娘,却引得如此躁动,九方县衙门也是本事。”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暗含不悦。
李丹狠狠叩头,“是小人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面对豫王这般阴晴不定的人,争执太过,反而容易丢了性命,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役捕头,除了磕头认罪,别无他法。
“作为一县捕头只晓得磕头请罪,没胆色的东西,俸禄都白拿了,起来!”邵衍言罢,忽然起身,往紫萼的屋子里走去。
沈碧月在旁听得直抽嘴角,他倒真是蛮横得很,本是个手掌生杀大权的,人不过小小的捕头,如何敢与他辩理。
不认罪,非得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