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爹爹早忘,家里只剩下他和寡母,这眼泪就怎么都收不住。
李海棠皱眉,心里很能理解那位姑娘的说法,宁可找个缺胳膊少腿的,想要退婚也不是因为嫌贫爱富,而是姑娘有密集恐惧症。
她以前也有点这个症状,本能地对排列相对小的东西敏感,感觉头晕恶心,头皮发麻。
姑娘特别排斥,说明这病还有点严重。
高松脸上的红疙瘩,是后世最常见的痤疮,并不算什么大病,鹿城自家医馆的赵宝山郎中,就配置一款药膏,涂抹上一个月左右,就能见好。
不过那东西,到底是治标不治本,若是想根治,还要靠一个药方。
“真的能治吗?”
妇人一听,差点给李海棠跪下,她看着一行人,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对方根本没有欺骗她的理由。
“能。”
李海棠确定,而且她开的方子也不一般,能一方多治。
栀子柏皮汤,最早出现在张仲景的《伤感论》之中,一个本来治疗胆囊炎的古方,但是除此之外,治疗眼睑发红,高血压,痤疮都有神奇的疗效。
李海棠写下药材,栀子,黄柏,知母,丹皮,赤芍,淡竹叶,桃仁,红花等,熬出一副药,一副药分两次服用,早晚各一次,约莫半个月后就能有大好转。
“还有你脸上的红疙瘩,千万不能用手抠抓。”
李海棠又说了几个注意事项,让高松多注意,平日要记得洁面,辛辣刺激的一律忌口。
“夫人,您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妇人见李海棠笃定,不由得多了几分把握,非要重谢。
“婶子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若不是你愿意借用灶间给我们,咱们也不会相遇。”
李海棠摆摆手,这就算是善缘吧。
末了,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