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锅里炖着鸡汤,条件有限,只简单加了一勺盐,约莫半个时辰,香气飘了出来。
“夫君,我不冷,我们一人喝一碗鸡汤,一会儿身子就暖和了。”
李海棠摇摇头,下意识地往夫君身边靠了靠,心里还为那医药箱惋惜。
夫妻二人上路,轻装简行,只带了换洗衣物和银两。
银票和碎银子随身携带,损失忽略不计。
只是去黎城,再走水路走不成了,一行人必须绕远,他们还需要重新购置马车,买到一匹纯种好马的可能性很小。
萧陵川安慰地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肩膀,走到铁锅边上盛一碗热汤,见她喝完以后发了汗,赶紧用布巾帮着她擦了擦。
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萧陵川挑了挑眉头,道,“季秋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呼吸之间,季秋带着蓝衣冲进茅草房,二人身上披着厚厚的油毡布,只有裤腿湿了一小片。
蓝衣环视一周,紧皱的眉头随即舒展开,她用手顺了顺胸前,一脸庆幸,“海棠,咱们可算是见到了。”
蓝衣和季秋这边不太平,上岸以后,发现身后跟着几个衙役,衙役常年跑船,水性好,遇事也比船客们稳重,木板上锅碗瓢盆,家伙儿事一应俱全。
衙役们走近以后,蓝衣还挺高兴,刚想上前问话,打听自家小姐的消息,被季秋拉到身后,衙役们根本不是来搭话,嘘寒问暖,而是抢夺他们手中的财物。
季秋出手,几个心怀叵测的衙役被揍成猪头,蓝衣愤愤不平,刚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偏生这些人渣丧尽天良,还要发灾难财。
她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白白受欺负,正好二人没有炊具,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劫了衙役。
犯事后,二人不好在原地停留,走走停停,季秋眼睛尖,看到萧陵川留在树上的布条,一路沿着标记找到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