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渡口到了!”
听得车夫在车外的声音,一旁的苏巧儿推开了车厢门,轻轻跃下,随后站立在车厢旁,等顾小召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她往后退了两步,接下来就跟在顾小召身后三步远,随顾小召而行。
这里是一个渡口。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野渡。
所谓野渡无人舟自横,此地的情况倒是和这句诗所描绘的差不多。
河边渡口有着一个窝棚,有一条小路通往芦苇深处,在芦苇丛中,隐隐可见一间农家小院,屋顶上没有瓦片,只有干了的芦苇编织而成的屋顶,风从河面上袭来,芦苇摇晃着,沙沙作响。
“少爷,没人!”
一个武者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他先一步前往那个小院查看。
“这渡口的船夫应该是独居之人,院子里晾着的衣裳只有一种,屋内没有发现女人生活过的痕迹,炕桌上摆放着一碟吃剩的小鱼,还没有坏,看来这船夫并没有离开多久……”
听了这武者的回报,顾小召没有说话。
他背着手,眺望着河面。
这段河面比较宽阔,水流不急,隐隐能够看见对岸,不过,顾小召并未发现舟船的踪影,莫非对岸的渡口在下游不成?
这条道路并非官道,然而,却也未到废弃的程度,从青华县到州城,还是有一些行商会走这条道路,不过因为沿途比较荒凉的缘故,这些行商多是结伴而行,且全都手持利器。
此时,为何空无一人?
那渡船去了哪儿?